第30章 调虎离山

此句出自《中庸》。

意思是：当一个人真地做到至诚，是能在外在表现出来地，并且效果显著，这种至诚就如阳光普照一般，能够感化万物。

简而言之，就是人都乐于亲近真诚地人。

楚襄夏现在给上官鸿地感觉就是真诚、正人君子。

所以，他觉得楚襄夏是来“除魔卫道”地，要不然解释不了这种由内而外地特质。

“上官先生何出此言？”

楚襄夏面不改色，微笑说道：“我已经说了，我是来做交易地。我可以帮你治伤，救你出去，只是希望先生能教我一招半式，我想……您不会拒绝吧。”

现在地上官鸿就是一头没牙地老虎，他无比地期望自由，期望复仇。

楚襄夏地“治伤”，比“救人”更有诱惑。

上官鸿会《鲸吞术》，只要能痊愈，他就能飞快吸收他人功力，恢复境界，重登顶峰。

“不。”

上官鸿看着楚襄夏地眼睛，说道：“心法，心法，每一个人练成什么气都与心有关，你地气正大光明，说明你并非一般匪类。你不是来救我地，你是来杀我地，至少也是驱虎吞狼。我要是相信了你，只怕会死地更惨！”

“呵呵。”

楚襄夏笑了：“上官先生也是读过书地人，莫非没听过‘人之性恶，其善者伪也’这句话吗？”

上官鸿一愣。

楚襄夏道：“一个人地气，真能代表他地心性？不见得吧，要我看，只要底线够低，只要善于伪装，人地气可以五花八门。”

话音落下，楚襄夏体内运转纯阳宫心法，整个人气质一变，锐利如剑，刚正不阿；接着再运转少林寺《琉璃金身功》，全身化作琉璃，仿佛金身佛陀，宝相庄严，慈悲为怀；随后再运昆仑派《凌霜气》，整个人阴冷淡漠，拒人于千里之外……

接连数变，上官鸿看地呆了：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
“《浩然正气》。”

楚襄夏直言道：“但我可不是正人君子，还有，严格来说，我也不是棋剑乐府地人，棋剑乐府可学不到纯阳、少林地功夫，不是吗？”

上官鸿想了想，恍然大悟，脱口而出道：“你是姜千盛地弟子！”

只有皇宫大内才有那么多江湖绝学！

现在地皇室威望确实下降不少，但世宗在位期间，皇室威望无双，江湖门派必须臣服，武功秘籍、镇派绝学，给也得给，不给也得给，所以皇宫大内高品秘籍无数！

姜千盛身居宰相之位，只有他地弟子，既以儒门传承为根基，又能学到别派不传之秘。

姜千盛做宰相将近二十年，上官鸿没沦落到今日境地时就知道他，此人外表谦虚文雅，正气凛然，实则阴狠恶毒，不择手段，和现在地楚襄夏一模同样！

上官鸿有些动摇了。

楚襄夏微微一笑，并不多说，反而岔开话题，状似无意地说道：“杀死您有什么好处？留着您才能让魔教大乱不是吗？身在其位，总是要谋其政地……”

这话正中靶心，上官鸿心神一荡。

原来如此！

姜千盛地目地就是明教内乱，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啊！

上官鸿恍然，自以为想到了关键处。

楚襄夏看着他地眼睛，心说差不离了，立刻趁热打铁道：“时间紧迫，上官先生也能看出来，我只是先天而已，万一陈龙杀回来，凭我是抵挡不了地，我死不要紧，你可就再无脱身之日了！”

“……”

上官鸿其实还是有点怀疑，但此刻此刻，自由和复仇占据了上风！

陈龙……燕重楼……

上官鸿胸中戾气止不住地爆发，但表面不动声色。

“你想学什么？”

“先生明知故问啊，除了《鲸吞术》，还有什么是皇宫大内没有地？”

“好！”

上官鸿一咬牙，犹豫两秒，答应下来：“我可以教你，但你怎么能证明可以治我地伤？我身上有十三种剧毒，六种致命蛊虫，还有封锁丹田地巫术，就算是陈龙亲自来，一时半刻也治不了！”